便被宗族中年长的德妇扶出来,一袭素纱长裙,乌发披背,背脊直挺挺的,略有一点紧张。
辛家请来了礼部文书,一应礼数周全下来,待到梳头加衣时,不经意抬手露出手腕,那一条晶莹剔透的手串便分外吸引人眼球了。
几乎是在场所有的女人家都留意到这一点。
余舒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辛六这算是无意间帮了她一个大忙。
现在她只需要静等,等辛六察觉出这白水晶手串的好处,等这些女人打听,奇货可居,她不怕喊不上价钱。
礼后流水宴席,余舒不等人散,就先告辞离席,邱月龄看见余舒要走,就跟了上去。“余姐姐。”
余舒在花园一角被邱月龄叫住,扭过头看她小跑到面前。
“多谢姐姐帮我瞒着。”邱月龄一脸赧然地拧着衣角,对于余舒帮她躲过那一桩不如意的婚事,十分感激。
余舒要比她小心些,左右看了四下无人经过,才轻声道:“说了不必过多谢我,令尊对你一心爱护,上一次的事就算了,往后可不要再做糊涂事了。”
邱月龄面有惭愧,又有庆幸,她虽是骗了父母,但好在因祸得福,家里不再强求她的婚事。
“母亲想请姐姐去家里喝茶,不知你几时有空闲?”
余舒想了想,“不如后天上午。”
邱月龄高兴道:“那好,我回去就告诉母亲,等姐姐来做客。”
余舒应了,同她告别,出门步行,在街头找着刘忠,上车又往城北去,寻制扇的铺子。
然而一个下午,徒劳无功。
隔日,逢七又是方子敬的奇术课,余舒今天来早,一进到胥水堂,就被司徒晴岚拉了出去。
“怎么啦?”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司徒晴岚跺脚道,“前日我和你说过司天监的那个七品瓒记的职位,竟给湛家的小姐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