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是天子近臣,伴君如伴虎。言传身教之下,便养出他一身谨慎来,一点旁枝末节,他也会加以引申。
或许今日只是个意外,或许是他多疑,但不论如何,这都给薛睿提了个醒,祖宅里的那一位,过去靠得住,这往后,就不一定了。
“公子爷,夜深了,您是用完宵夜再歇息,还是先洗一洗?”贵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薛睿收拢了思绪,道:“今日早些睡了。”
余舒差了人到忘机楼送话,说是今晚不回来,他也没意思熬夜,不如早早休息,明日见到她再说别的。
这隔日是二十五,逢五、七、九,就有方子敬的讲学,余舒就算不眼馋他先前许下的那一门测字奇术,也是一定要到的,她是想打探一下圣祖祭日的消息。
今天上的依旧是早课,余舒进了太史书苑大门,就直接朝棋馆的方向去了,奇术最早起源于四艺,方子敬先引他们入门,琴、书、画都已讲过,就差这一个“棋”字,没有讲完。
今日课上要用到棋子,余舒昨晚让人回忘机楼取了,沉甸甸的装在书匣里,挎在肩上,走在鸟语花香的书苑中,闻着新鲜的空气,心存学志,倒真有几分书生早读的惬意。
余舒进到棋馆中,先打量四周环境,只见室内铺陈着许多木色枯黄古旧的方几矮凳,约有二十余套的样子,有一些穿着常服的学生在其中落座,摆弄着各自带来的棋子,个别一两人手中还有棋谱。
在座这些院生们所用的棋子,各不相同,有的是雨花石磨洗的,有的是用木料雕刻的,最值钱的应该是一套晶莹可爱的绿玉石子,主人正是那方子敬的外孙女,司徒晴岚。
余舒看到她右侧空着位子,想了想便走过去打招呼,“司徒姑娘。”
司徒晴岚扭头见是她,文静的脸上便扬起笑容,“余姑娘早啊。”
余舒在她身旁坐下,扫了一眼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