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顾好自己吧。你躺一躺,我这就去请郎中过来。”
屋里没了声音,薛睿停顿了一会儿,抬步走向门外,因为在这里站得太久,有些腿麻。慢走了几步气血才通畅了。
芸豆立在床头,怯怯看着余舒蜡黄的脸色,诺诺道:“昨儿小姐出门就没再回来,老爷夫人担心的上火,是薛公子晚上派人送了信,瞒着夫人,告诉老爷说您失足落到河里,今儿白天领了奴婢过来照看您,老爷原本要跟来的。被薛公子劝住了......”
余舒不意外薛睿会出面帮她圆谎,毕竟她和水筠被抓走的事情,牵扯不小,哪能到处宣扬。
况且刚才她听薛睿口气,水筠的情况好像不妙。
余舒按压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心里藏着事情,却不知该向谁吐露,亦或是埋在心里烂掉。
薛睿去了没多久,就领了一位老郎中回来。公主府现在是有两个御医不错。但都围着水筠不敢离开半步,再者宫里出来的。还不知道连着多少耳目,薛睿留了个心眼,不愿余舒暴露了,所以宁愿御医腾不开手。
这老郎中是薛睿派人去尚书府内院请过来的,平日里专给薛府的公子小姐们瞧瞧头疼脑热,没有什么虚衔在身,医术倒是不错的。
不在自家宅院,男女当守礼节,芸豆被赵慧教诲过,赶在有人进来之前,便将余舒身上被子里里外外捂好,只露出一截细细的手腕,放下纱帐,看得清脸色。
薛睿放心不下,就跟着一起入室,在屏风一侧站住脚,等那老郎中问诊,期间视线落在床角,看到余舒那段瘦的筋骨分明的小臂上,深深勒出的两道淤青,他脸色便说不上好了,连带着对另一间屋里重伤昏迷的那位水姑娘,同情也少了几分。
在他看来,余舒这次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遭人连累,若不是水筠没事跑去找她,哪里会遇上这等祸事。
余舒心不在焉地回了郎中几句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