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水、水筠。”余舒一面低声唤她,一面探看她的手脚,一摸便是一手的粘腻,让她心底发凉。
那蒙汗药的确是厉害,伤成这个样,水筠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歹干爹是个郎中,平日闲谈,余舒稍懂得一些救人的关键,强自镇定,解下腰间汗巾,拿牙齿撕成几截,摸索着水筠的手腕脚腕,紧紧扎起来,如此再不抵用,也能拖延时间。
金宝从墙缝里钻出来,不敢靠近,围着她唧唧乱叫。
余舒安置好水筠,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因为头晕,伸手捶了几下脑袋,不敢耽误,想着快点逃出去求救,一手抓起金宝塞到怀里,一鼓作气爬到了地窖入口,掀开门,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瘫软的人影,犹豫了一下,便转头爬了出去。
不是她不想带水筠一起逃脱这鬼地方,而是水筠现在这个样,手脚筋俱断,又昏迷不醒,倘若挪来挪去,只会废的更快。
余舒爬出地窖,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辨识出方向,便朝西边小路跌跌撞撞跑走,这里看上去是富贵人家后院,不知为何荒落了,一路杂草丛生,野鸦出没,余舒算计着生门死门的方向,顺利找到了一扇破旧的后门,逃出生天。
薛睿和刘昙在忘机楼等了一夜消息,奈何那一伙人手脚干净,查到几个线索追到半途就断了,直到天亮,都没能查出余舒和水筠所在。
约莫着景尘已经出宫,薛睿和刘昙一起快马赶去公主府。
辰时前后,两人正在前庭客厅门前焦急等待,刘昙忍不住提议:“不如我去宫外等他。”
薛睿面沉如水,显然也快没了耐性:“再等等。”
半盏茶后,他们总算望到一抹人影大步从大门口的方向走来,正是刚刚出宫回府,听到门房急报的景尘。
“师叔!”刘昙匆匆迎了上去,顾不得礼仪,拽着景尘拉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