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
薛睿捏着精致小巧的玉兰酒杯,因为坐得近,比起旁人,更能看清余舒脸上的细微变化,见她眼底透着精明,刚才听闻几人向她邀约时,他尚有几分阴郁,眼下摇了摇杯中澄澄琼浆,转眼脸上又是一片俊朗。
“既然她人无心应邀,殿下又何须勉强,再追究下去未免有失风度,今晚毕竟是为道子接风的喜宴,不好妄动肝火,”薛睿在四周窃窃私语声中开了口,引来一众视线,皆以为薛大是要出声打圆场,都给面子地停下议论声,看刘翼反应。
“...”刘翼迎着薛睿一张笑脸,不便发作,阴阳怪气道我岂会与这刁民一般见识。”
薛睿笑笑,转而示意还在那里低头作揖的余舒,“不必站着了,且坐下吧。”
余舒心领神会,没傻乎乎就这么坐了,而是向刘翼一拜,不管对方理不理他,“小民无状,多谢殿下不怪。”
说完才坐下,一抬头就见远远坐在对面的景尘正面带担忧的望着她,便偷偷冲他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无妨。
平了这酒席上的小小风波,薛睿清了清嗓子,道难得齐聚,如此良辰,不如聊些风雅趣事如何。”
湘王世子刘炯同薛睿是表,两人素来交好,一听他出声,这头就笑嘻嘻地接话道这安陵城就这么大,一年到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情有趣,听的人耳朵都腻了,睿哥这么说,准是有新鲜的要讲,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薛睿摇头,推却道你知我如今正在衙门当差,少去茶馆酒楼闲逛,哪来的新鲜事讲给你们听,要说就只有一些案情,说来无趣,不讲也罢。”
哪知刘炯反而来了神,兴致盎然道别别,就讲案子,这个我爱听,你怕我们无趣,不会挑那些稀奇古怪的讲吗?譬如冤假案之类的,可有?”
薛睿作势想了想,沉吟出声真有一桩无头公案能拿来讲讲的,不过不是京城里的茬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