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招了,招了”
因见纪星璇受刑,纪怀山心疼的当场招供,郭槐安倒不惊讶,似早有所料地抬起手,让官差先将纪星璇放开,又对一旁点头示意主簿记录,问他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徇私枉法,在这次大衍试上盗取考题了?”
纪怀山扶着满头大汗的纪星璇,老泪纵横地点点头,羞愧道:“确是下官一时糊涂,利用职权,在开考之前盗闻了今年星象一科的考题。”
余舒挑了下眉毛,纪怀山会这么痛快地认罪,实在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他能多撑一会儿,非要等司天监出示那十几份与纪星璇的答题雷同的考卷,他才会乖乖的招认。
余舒确是不知,纪怀山前晚便从深夜探狱的赵知学口中,听闻到那十多份考卷的事,知道走投无路,实则是被逼无奈才主动承认。
纪星璇被那一下夹的魂飞魄散,满大汗地挨着纪怀山,僵着两条手臂,不住地发着抖,三魂七窍飞走了一半,乍一听到纪怀山认罪,并未反应过来。
“啪”
郭槐安拍响惊堂木威慑,冷脸道:“那你是如何盗得今年考题,有谁伙同作案,是何人泄题,你将经过如实招来,不许有一丝隐瞒。”
纪怀山搂着纪星璇,干枯的嘴唇有点哆嗦,他眼神动动,咬咬牙沉声道:
“大人明鉴,下官自知是犯了徇私舞弊的大讳,也确是有人伙同盗题,但是有话说在前面,老夫盗题一事,我孙女星璇并不知情,是老夫打听到云华易子考卷的存放之处,让她去寻找,也是老夫让她去赴那匿名之约·用那块挡灾的石头去换易子考卷,得手之后,老夫又想尽办法提醒她如何作答,并未让她看过那份考卷半眼·此事与她并无半点瓜葛,错就错在我鬼迷了心窍,这孩子只是被我这老东西误了,实实在在不是明知而故犯,求大人明鉴”
余舒听完了他这一番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