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时候,余小修哈欠连连,昨天余舒教了他玩那“大炮轰洋人”的游戏,他一玩便上了瘾,被余舒催着写好了功课,就继续缠着她陪他玩,一直到三更贺郎中起夜,发现他们屋里亮着灯,才敲他们窗户催姐弟两个人睡觉。
“给,把这个吃了,夫子讲课时候不许睡觉,”饭后,余舒倒了一粒养精神的万年丹给他,“实在是瞌睡,就等中午吃过饭,去找你们宋院士,借他的房间睡一会儿,听到了吗?”
“听到了,慧姨、贺叔、姐,我上学去了,”余小修老实地点点头,从芸豆手里接过了书袋子还有一小包零嘴点心,打着哈欠出了门。
贺芳芝随后便到医馆去了,余舒陪着赵慧稍微坐了一阵子,就回了自己房间,今天不打算出门,更不打算去忘机楼,是想着如果今天遇见薛睿,她一定会忍不住对他摆臭脸。
上辈子好歹活到二十**岁,余舒自认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被人亲了一口就寻死觅活的,但是作为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自觉还是要有的,这是薛睿昨天醉酒失态,她才懒得追究他,若他敢醒着这么对她胡来,她一准不会饶了他,甭管他是薛大哥还是曹大哥,谁也别想占她便宜。
何况,她现在拿不准薛睿醒来以后还记不记得亲过她这回事,要是他记不得那还好,要是他记得,那两个人见面该有多尴尬。
她还是先避个两天吧。
余舒拿手背蹭蹭嘴唇,眼中闪过懊悔之色,谁知道他喝醉酒后是那么个不讲理的样子,下回再遇上他醉酒,她一定有多远离他多远。
静下心来,余舒把围着桌腿唧唧叫了半天的金宝拎到窗台上它专用的小垫子上放着,小黄毛搓了几下爪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晒太阳,不再出声捣乱。
余舒铺开纸张。将算盘和她记录术数公式的小册子摆好,手中握了炭笔,在纸上罗列出奇门遁甲的八门方位——休、生、伤、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