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定不会负大人看重。”
这边“论功行赏”,那边余舒冷眼旁观,其余人看到这一幕,心思各不同。
薛睿冷笑,因为他知道不少内情。是看穿了这对祖孙的伎俩,无非是借刀伤人,再坐享其成罢了,可惜他怀里这丫头,累死累活护了一个“贵人”到京城,到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景尘若有所思地看着带他来到此地的一老一少,突然出声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藏身在那小院中。”
别人听不懂景尘说什么。纪家祖孙却清楚,纪怀山笑容僵了僵,纪星璇皱眉道:
“道子何出此言?”
景尘伸手指着她,怀疑道:“你此前就见过我,去年十月。在城南奇云观中,那时我和小鱼在一起。被你遇到,你认得我,今日见到我却装作不识,你故意以小鱼为由,是为将我带到此处,是不是?”
景尘是不通世故,但他天生敏觉,又心思细腻,常能察觉到人心变故,所以当初在义阳城才会毫不犹豫地将黄霜石那等宝物交给余舒,是因知而信,事实证明他没有信错人,日后余舒不但救了他一命,也全是因为她,他今日才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
薛睿十分意外地看了眼景尘,暗道这人原来不傻。
任奇鸣略带深意地看向纪星璇,问道:“星璇,道子说你之前就见过他,确有其事吗?”
纪星璇眼神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错,我此前是在奇云观见过道子。”
“星璇?!”纪怀山面色一惊,不懂她好好的这是犯什么糊涂。
薛睿也奇怪地看着纪星璇,不知她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祖父,”纪星璇两手紧握在腹前,苦笑道:“您忘了,去年十月,我因失手弄坏了您那一幅珍藏的九梅图,被您罚在家中抄书,恰您不在府中,我便同云禾偷偷溜了出去,想到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