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了。”
若是天再亮些,必能瞧见景尘脸上微微的窘迫,他不好挣脱余舒就由着她拽着他的袖子往前走,是没有再往边上挪。
景尘心性纯然,又常年居在山中清修之地,少同俗人接触,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对于男女之间的具体区别都是模糊的,然而人多少都有一丝本能在白天在余舒房里瞧见那么一幕,是让他明显地感觉到,余舒和他不同。
之前他被余小修灌输了许多男女有别的概念又在书上读到一些伦常之事,是以一想到同他朝夕相处的,亲如兄弟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女孩子,便觉得不知所措起来。
于是他本该有立场质问余舒一直以来的隐瞒,现在满脑子想的,却是该如何对待她。
两人走到巷子口时,景尘才鼓起了勇气开口:
“小鱼,你是——”
“啊,有卖炸糖糕的!”
余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断了景尘的话,拽着他便兴冲冲地跑向街对面,景尘无奈将话咽了回去,被她拉着跑到冒着油烟的小吃摊前排起了队。
前头刚出了一锅,余舒探头探脑,不一会儿就排到一口气买了六个油糖糕,包了几层油纸捂在怀里,因为太烫不敢就这么吃,只好闻着香气解馋,中午饭就没吃什么,她能饿到这会儿已是难得。
景尘看她一门心思全在那一包糖糕上面,便没再开口,安安静静地走在她身旁,两人在回兴街上刘二家的食铺子买了两荤一素三个火烧,捡了几个茶叶蛋,都由景尘拎着。
余舒那包糖糕刚能入口,她拿纸掂了一个咬了两口,糖汁溜进嘴里,嘶嘶吸着气,三下五除二吃个干净,才又捏了一个,递给景尘道:
“喏,你白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先垫垫。”
景尘两手都拿着东西,腾不出来接,便摇摇头:“你吃吧。”
余舒看看他,眼珠子一转,便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