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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璇同青铮道人学过易,应该见识过六爻之用,就不知她看出来多少,余舒心想。
“青铮道人?你是说睡在纪家景伤堂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儿吗?”余舒故作了疑状反问她,心里默道:师父别怪我不认您,还是您老人家告诫我莫要同人提起咱俩的师徒名分,我这也是尊师重道。
听了这话,纪星璇盯着余舒的脸色,道:“正是那一位。”
“那就不是了,我用铜钱算卦的本事不是那老头儿教的,”余舒说谎话不眨眼,“怎么你问这个,是对我的钱卜术有兴趣吗?”
说完也不等纪星璇回答,便瞎扯道:
“那恐怕你得跑一趟义阳了,早些时候我不是有一回偷了东西被纪老太君打出去,然后在街上讨了几天饭,认识了一个乞丐,这钱卜术就是同他学的。”
这话说的跟真的似的,纪星璇也不知信没信了,思索片刻,竟然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我是对此法甚感兴趣,奈何短日内我回不了义阳,不知可否向你讨教。”
余舒乐了,她对这纪家小姐没什么认识,如今看来,倒还是个脸皮厚的,打听别人的私学,在易客当中是大忌讳,更别说是开口讨教了,哪个傻子会把自己讨饭吃的家伙事随便告诉外人。
纪星璇仿佛看出余舒所想,不紧不慢地补充道:“自然,我不会白白请教,我会拿其他易学术法同你交换。”
原来不是脸皮厚,而是有备而来,余舒笑道:“你打算拿什么同我换?”
纪星璇道:“汉朝大士东方朔所留《灵棋经》三部,一套观掌的《十穴要诀》,亦或是一卷我太史书苑明藏的龙马河图,此三者你可自选。”
听了她开出的条件,余舒暗自咋舌,她在秋桂坊混了这么久,没白长耳朵,这几样东西,她都听说过·别的不提,那《灵棋经》乃是一种以棋子推卦的术法,据说是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