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那么胆小。”
余舒推着余小修回屋去洗脸,看着他在床上躺下,给盖好了被子,拍了拍他,才关上门出去。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吸气、呼气,压下那时一匕寒光刺来的心悸,不去想那时候的恐惧,整理好了情绪,才到景尘房里找他。
景尘坐在床上休息,余舒拖了一只椅子过去坐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还没开口,便听他先道:
“我武功恢复了。”
余舒脸上没多少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月前,我曾同你提起过,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出来练剑,就觉得身体好转,但你不信,”景尘见余舒没有不高兴,才继续说下去,“我发现每次练剑后,身体便会舒畅一些,就每日趁你们睡着或是不在家中练剑,半个月下来,自觉已然无碍了。”
余舒抬手捏了捏额头,发现自己有时候还真是喜欢自作聪明,景尘的事也好,今晚的事也罢。
“小鱼,我身体已经好了,”景尘重申了一遍,坐直了身体,微向前倾,抬起未受伤的手轻按在余舒瘦的肩骨分明的肩头,失了血,他脸色略显苍白,然而清澈的眼眸中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
这样的眼神太过坦诚,不加掩饰,让人一窥到底,这全然的信任,使得余舒的铁石心肠都不禁有些动摇,就听他沉着嗓音道:
“多谢你在江上救我,带着我到京城照顾我这么久,为我的事费尽心思。虽然我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当我是弱不禁风的病人。所以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和危险,不管是担心或是害怕,都可以和我说,我即便不能为你出主意,也定会保护你周全。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人伤害到你,我说到做到。”
这朴实无华的语言,此刻听起来却有种格外沉重的力量,余舒看着景尘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