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木高低·错落有致,不见一点枯枝败叶,屋檐下雕着五颜六色的吉祥壁画,犄角上垂着铜铃和福囊,挂在走廊下的灯笼都是草书做壁的白盏,下坠着七色丝线编织而成的穗须,还不知道晚上点亮·是个怎么的清静漂亮。
薛睿见余舒左顾右盼,眼中稀奇,便走慢了两步退到她身边,侧头低声告诉:
“这京城里还有景色比这里更有趣的地方,改日一一带你去瞧。”
余舒从这迷人的院景中回过神,听到薛睿提议,不迎不拒,只是可有可无地说了一句:
“有机会吧。”
薛睿既知她脾气·就不追究她这句话里有几分敷衍的成分,两人跟同管事穿过游廊,从一洞拱门出去·不足五十步,便见到一座开着八福求吉门的厅堂。
门前两柱上挂有一对凿字楹联,上联曰:心中不藏一物。
下联是:门前不停半步。
不见横批,余舒一边走近,一边打量,等到了门前,不由暗自发笑,这联里藏的可不就是“怀闲”二字么,若是主人家故意挂上的,那这位湘王可是个聪明人物啊。
这门中厅堂甚是宽敞·能坐下二三十人绰绰有余,铺成了地席,绒毯香案,四散列座,早有十余人在里面交谈,见到薛睿二人进来·便有盯着门口的抚掌笑道:
“来了来了,方才是谁说睿哥又会缺席,自罚三杯酒。”
余舒向内一望,首先见最上头一条香木案后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明珠玉冠,映得唇红齿白,想必是湘王世子刘炯。
他身侧端坐着一个豆蔻年纪的少女,样貌秀丽,神情温柔,两旁列次,隔着小段距离,又有七八人,一样是锦衣美服的年轻公子哥,同桌坐着一个芳华正好的女子,只一个例外独坐,便是这正在开口罚人喝酒的少年人。
余舒落后一步,薛睿不急不缓地迈步进去,眉眼自觉挂上了少许轻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