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但是死者已逝,活着的人再怎么悔恨内疚,死掉的人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听了余舒的话,夏明明渐渐停下哽咽,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摇摆着不确定,像是在渴求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紧张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这样吗?”
余舒暗叹,握住她的手,道:
“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是什么能人教我的易术吗,我告诉你,教我易学的师父曾经对我耳提面命,他说,‘福祸能避,生死难逃,今朝少一灾,来日还一报。’这占算可知生前身后事不假,但命理难违,说什么人定胜天,这世道上能与命争的,又有几人?你瞧古往那些大贤,我朝开来的易子,到最后不都是难逃一个死字,你四姐这若是祸,那她就是没躲过去,这若是死劫,又岂是能轻易逃避的。”
当日赵慧命悬一线,她硬是救了她,事后青铮道人对她大发雷霆,虽她不知他是使了什么法子替她免过报应,但是她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能比师父更本事,可以罔顾人的生死命数。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知道那夏江盈或将遭遇杀身之祸时,一开始抱着袖手旁观的态度,未曾全力解围,她恐怕夏江盈这不是祸,而是死劫,若为她所改,这一次可没有青铮道人帮她豁免。
最怕的不是知道要面对什么,而是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承认自己畏惧,并且不以为耻,因为这世上她能做的事有很多,不能做的事也有很多,她用来区分能与不能的原则,叫做——代价。
有些事值得,有些事,不值得。
好像当初她昧着良心赚那些黑心钱,为弟弟于磊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在外人看来是无耻,对她来说,却是值得。
夏明明听完余舒的话,虽一时不能全然理解,但之前恨不得以死谢罪的念头是打消了,她看着余舒在灯光下分外明亮的眼睛,心中的阴影被驱散走一些,忍不住又靠进她怀里,两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