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地张大嘴:“怎、怎么死了啊?不是说——”
余舒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打断他的话,压低声音道:“好了,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到厨房去起火。待会儿我做晚饭。”
余小修挠挠头,同情地看看夏明明的房门,听话地进了厨房。
***
余舒回到屋里,取了纸笔和簿册拿到还未被夜幕遮掩的堂屋,面无表情地研好墨,将夏江盈的生辰八字同遇害时日收录在册中,做完这些,看着它专门用来记载各种祸事的册子。脑海中忽就浮现起夏江盈苍白的死状,揉揉额头,有些心浮气躁。
景尘无声地走进来,引亮了桌上的油灯,外面天色已暗,视线突然变亮,余舒眨眨眼睛,扭头同景尘视线撞上。不知为何,看到那对清澈干净能映出她人影的眸子,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景尘在余舒左手边坐下,见她忙完了手边事情,便倒了一杯茶用手指沾取,在桌面上写到:
‘在想什么?’
余舒看着桌上缓缓散开的透明水珠,稍一走神。便脱口而出:
“我在想我是不是有些无情?”
当日听到夏明明的噩梦,她就不觉得那夏江盈的死同她有什么干系,若非事关夏明明,她连插手都不会,可真的这个人死了。亲眼看到夏江盈的死状,看到夏明明的悲恸,她又因为同情生出几分后悔。
她甚至会想,假如她没有漫不经心地对待这件事,不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那夏江盈会不会就能躲过这一劫
这种马后炮的想法,算不算是老虎挂念珠,假慈悲?
余舒自嘲地抿起嘴角,就见景尘对她摇头,用一个动作否认了她对自己的嘲讽,又用一行水写的字反驳了她对自己的质疑:
‘你很善良。’
余舒盯着桌面上被昏黄的灯光描绘的一闪一闪的字眼,沉默片刻,记起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