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一起上京去,她不能留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还要费心去照顾她。
夏明明一听到余舒问话,又露了难色,余舒却没给她多考虑的时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这六爻断法不方便教给外人。”
“我不是不想说,”夏明明低头小声道:“我是不能说。”
看来是问不出了,余舒不想强人所难,便转而问道:“那你要到京城去做什么?”
夏明明这一次答得很干脆:“我要参加大衍试!”
每三年,京城就会举办一次大衍试,开六道,纳白易,这是天下易客们跻身上流,一朝闻名的最佳途径,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余舒面露狐疑道:“大衍试不是在腊月吗,你这么早去京城做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夏明明奇怪地看着余舒,“凡有大衍试的年份,诸流易学大师每到八月都会在京城露面,凡要参考的易客们都会登门去拜见,求取指点,机会难得,当然要早早去了。”
余舒知道自己问了句傻话,摸摸鼻子,转移话题,“你易学这么厉害,想来是定能高中。”
这一句恭维听在夏明明耳中是讽刺,她自嘲一笑,“我算什么厉害。”
余舒把眼一瞪,“你连货船何时遇劫都能详细推算出来,这还不够厉害吗?”
夏明明摇摇头,面露苦涩。
余舒见她神色不对,拿胳膊肘碰碰她,“你怎么了?”
“我不是算出来的。”
余舒失笑道:“不是算出来的,那还能是凭空想出来的不成?”
夏明明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我是梦出来的。”
余舒白眼一翻,顿时换了一副“你骗谁”的表情。
夏明明见她不信,有些生气道:“我真的是梦出来的,商船遇劫前天晚上,我做梦梦到我们会在第二天晚上遇到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