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事,目前看来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为好,景尘的身份不好解释,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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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青回来后,听人说起他离开后发生的事,当即将裘彪找到房里,两人关起门,吵声还是惊动了船上。
而船舱一层紧里面那间房门外,余舒正有些焦心地等着,不时扭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想要推门进去,又怕做的太过引人怀疑。
“这到底是什么啦?”余小修不安地拉拉余舒的袖子,小声问道。
余舒左右看看无人,就将他拉到了墙角,低头小声道:“昨天早上毕叔从江里头捞起来个人,伤得很重,就留下让郎中给医治,护队的裘队长害怕这人死在船上,触了霉头,所以就趁着毕叔不在,想把人弄下船,丢到岸上。”
“啊?”余小修惊了惊,气愤道:“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余舒摇摇头,凑到他耳边,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的门打开了,商队里的孙郎中端着水盆站在门内道:“你们俩,谁去打盆清水来。”
余舒赶紧上前接过水盆,塞给余小修,“去打水。”
余小修听话跑走了。余舒探着头往里面瞧了瞧,担心地询问孙郎中:“那人还好吗?”
孙郎中皱着眉头道:“好什么,昨天才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等下不发热才怪。”
说完就转身进去,门没关,余舒犹豫了一下,就跟了进去。这间屋子比余舒和余小修住的那间还要小上一些,只有一扇窗子开在船东,一张木床靠墙放着,蚊帐被捆了起来,露出床上的人影。
余舒走到跟前一看,先是肉疼了一下,景尘就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裤躺在狭小的床上,精瘦的上半身几乎都被纱布覆住,有些地方渗了血出来,一条手臂无力地摆在身侧,另一条被孙郎中抬起,清理他手背上的划伤。
他闭着眼睛,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翳,眉心蹙起细小的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