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应了一声,问道:“明天咱们几时出发?”
毕青道:“天一亮就走,怎么爬睡过头?哈哈,不打紧,到时候我会让人敲门喊你们,不会把你
们兄弟俩落下的。”
余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就麻烦你了。”
“去吧,赶一天路你们也累了,吃了饭早点休息,”毕青拍拍她肩膀,就先下楼了。
余舒回房问余小修想吃什么,就下楼去找小二,点了两个菜两碗白饭,让人送到楼上,是怕这时
候人多手杂,屋子的包袱会被谁顺手牵了。
六月的晚上有些闷热,余小修和余舒穿着汗衫一东一西,头对着脚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衣服,
金宝被拴在床脚下。
余舒原以为头一天出远门,她和余小修都会睡不着觉,哪知道挨着枕头,和余小修说了几句话,
他就没声音了,她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余舒睡到有人来敲门才醒,应了一声门外,看看窗子外头朦胧的天色,
拿脚蹬了蹬余小修,把他也叫醒。
在楼下吃过早点,一行人就再次启程上路,马车上,同精神饱满的姐弟俩相反的,是夏明明阴郁
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昨晚上没休息好。
早上起的匆忙,没空卜一把,余舒从荷包里掏了三枚铜钱,在茶桌上掷了两次,问今日运程吉凶
,两次卦象大差不差,是小吉。
夏明明被马车摇的昏昏欲睡,看到余舒动作,眼睛一亮,惊奇地脱口道:“你会六爻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