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张,都是万象街上的易馆为我干娘一人所做的鉴贴,我干娘虽不是丧门星,可名也不是很好,几家易馆为我干娘测八字相面时,全说她命中有劳碌苦时,更有中年短命之相,这就要说到刘家河孔家易馆算得准,他们两家都测道我干娘今年会有一场大祸,或危及姓命,儿我干娘前不久的确是遭人所害。”
这时候,衙门外头较方才要安静许多,都在听着,余舒到底想要讲什么。
“得贵人相助,我干娘当日尝利诱这七家易馆,多拿出银两,要他们在鉴贴上动手脚,为我干娘改个富贵命,谎称好叫她改嫁,有六家都言辞拒绝了我干娘,却只有这一家收下了这昧心钱,在鉴贴上动了手脚,就是我方才呈递给大人的那一张——”
话一顿,余舒一转头,看向纪家二人,蓬头垢面下藏着得逞的笑:
“就是纪家易馆的那一张。”
衙门问题又响起了嗡嗡声,把短命改成富贵命,还是为人改嫁用,这这也太荒唐了!
余舒做这事,本身其实很不合理,哪有特意上人家易馆去收买人给自己做假鉴贴的,做了就做了,还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但在这种场合下,不合理就成了合理的,不能说的,就成了能说的。
本来一脚踹了窦虹,纪家是差不多把自己从九年前的案子里摘干净了,现在又闹上这一出,无异于端一盆屎正大光明地往他们头上扣!
见事态不妙,死死盯着余舒,纪孝春怒火中又有一点惊慌,纪孝谷阴着脸,眼神一闪,似觉得这乞丐有些眼熟。
余舒此刻却不怕被他认出,将手一指他二人,愤然斥道:
“九年前,有人利诱,你们纪家易馆有人有胆助人作恶,做假鉴贴,诬陷他人是丧门星,九年后,有人利诱,你们纪家易馆还是有人胆敢做假鉴贴,给人胡乱改命,以次充好,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一家所为?你们当人都是傻子?别人家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