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忙起身来,就见裴敬两眼通红,嘴唇颤颤,几欲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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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慧看着余舒在屋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丢魂一样,足有一刻时候,心里担忧,喊了她几句都不见她反应,不觉放大了音量:
“小余!”
余舒回神,转头看到赵慧忧色,忙走过去重在床边坐下了。
赵慧捉住她手:“你刚是怎么了,可别吓我,想不出法子,也别急坏了脑子。”
余舒摇摇头,抿了下嘴唇,道:“救贺郎中的法子,我想是有了。”
赵慧先是一喜,后又疑道:“什么法子,你说。”
“我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行,得要再找懂得律法的人问问清楚,唉,”余舒烦闷地抓抓头发,她心里有数,奈何人力微薄:
“此事我一个人是做不成的,若是裴先生肯帮我——”
“若是我肯帮你,你当如何?”
门外响起一道人声,余舒和赵慧惊了惊,转过头,就看见门外有道人影,余舒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半,就见裴敬站在门外头。
“裴先生?”
裴敬看看她,就站在门外,询问屋里的人:“赵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令尊名讳。”
余舒心头一古怪,觉得有什么不对。
赵慧在屋里听到裴敬声音,顿了顿,便答道:“先父逝名为仁河,赵仁河。”
裴敬闭了下眼睛,吸了口气,才睁开,余舒惊见他眼里竟有泪光:
“裴先生,你这是?”
裴敬没有理她,径自对着门内道:
“我亦是商贾之家出身,二十岁便经人推举做了算师,我年轻时眼高于顶,自觉天资纵横,便在先父病中离乡,远赴了京城去参考大衍试,怎想三举不中,名落孙山,终日以酒买醉,在京城流连时,忽日接到家中噩耗,父亲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