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正在吵闹,摔桌子砸凳子的,不知发生什么事,过会儿就见贺郎中轰了一男一女出来,那女的凶蛮,上去就抓头发咬手的,贺郎中和那男人打成一团,不知怎么就伤到了人,见了血——当天下午衙门就来人,把贺郎中给抓了,你慧姨跌跌撞撞追去,昏倒在门外头——”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余舒忍不住插口。
“对啦,正是要和你说这个,”胡大婶把菜刀往竹筐里一放,拉住余舒的手道:“那天衙门来抓人时,巷子里还来了位老爷,在旁看了热闹后,就打听你来着,说是你在外头做活的东家,听闻了你慧姨的事,就把你慧姨带走了,说是怕她孤身一人,有人再寻她麻烦,还要我转告你,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到那个泰、泰什么商会去找他,哦对,他说他姓裴。”
是裴敬!
余舒心里清楚了个大概,那天闯到赵慧家的定是她以前订婚的那户人家,没想到这群无耻之徒还敢找上门,幸而贺芳芝当时在场,没让赵慧落单,不过他却因伤人被抓,受了无妄之灾。
眉头一紧,余舒对胡大婶道了谢,就拽着余小修匆匆离开。
余舒和余小修在长门铺街上租了辆马车,直接赶到了泰亨商会总馆,一进门就听到行胖子的大嗓门:
“哟,这不是阿树吗,这些日子你都跑哪儿去了!”
行七正坐在堂门口喝茶,余舒一进来就瞧见了,抬手冲她招了招,余舒拉着余小修走过去:
“行掌柜,裴先生在吗?”
行七见她满头大汗,心中几分了然,便站起身道:“没在着,走,我带你上他家找去,你那位姨母也在那儿。”
看是行七也知道了事情,余舒没多问,就和余小修跟着他在门前等了车,从城北坐到城西裴敬家里。
裴敬家也是一幢大宅子,门前有护院,显然是认得行七,门房没做阻拦,有仆人进去通报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