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就更是一目了然了,哪里有不对,大概都能看出个端倪。
“诶?”余舒轻疑,翻回去两页手指在一行上划过,皱了眉头,把账册放下去,又后翻了几页,“啧”了一声,看桌上只有毛笔,就凑合抓过来用,拿了纸写写画画,最后嗤笑一声——
“你在做什么?”裴敬回来看到余舒正趴在他的书桌上写画,急忙出声,生怕她不小心画花了商会的总账。
“裴先生,”余舒不好意思地放下毛笔,抓抓头发,“我、我刚才随手就...这帐是不是不能给外人瞧啊?”
“没事,给你看到不要紧,被外人瞧去就坏了,”裴敬递了两张十两面额的银票给余舒,抽走了她手里的账阖上,丢到一旁,叹气道:“这是今年收上来的新账统计后的大单子,我总觉有哪里不对,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出来,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余舒看看桌上的账册,又悄悄裴敬疲惫的样子,伸手拿了过来,翻到一页,推到他面前,指着上面一行数道:“您瞧这里。”
“嗯?”
她翻了两页,又指着一个地方,“再瞧这里。”
裴敬也是行家,当即发现不对,直起腰来,伸手够了算盘,啪啪打响:
“还有这里...这里。”
看着算盘上的珠子,裴敬恍然大悟,总算知道不是错觉,做这套账的人的确是插进去了一笔巨额的支出,登时拍着桌子,又气又笑。
按下怒气,裴敬惊叹地抬头对余舒道:“我都没有看出来,你怎么知道那些地方不对?”
余舒佯作糊涂:“之前您不是让我看了好些帐吗,不对就是不对啊,我就看着它们奇怪,就知道不对了。”
要不是知道余舒不可能和那一拨人有关系,裴敬一定要怀疑她的来历,眼下只有见猎心喜的兴奋:“你这孩子,真是、真是好资质,不学算简直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