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了一段路,才觉得不对劲儿,奇怪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往那边走啊?”
昨晚上在河边景尘答应帮她,她就一个人回赵慧家去了,早上两人是在河边碰的头,按道理说,景尘是不知道赵慧家住哪的,可他走这个方向,明明是往赵慧家去。
闻言,景尘脚步停下,回头道:“不是这边吗,那该往哪边走?”
余舒满头黑线,心道这人原来是在瞎带路,遂无力地抬抬手,“走吧,就是那边儿。”
景尘这回停下,等她走到前面了,才抬脚,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头。
余舒尽量挑拣小路,黄昏的街头上人虽然多,却没人多注意她这个小乞丐,义阳城里不乏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戴着斗笠,手里拿剑的景尘也不稀罕。
两个人就这么装成陌路的样子,一前一后回到了赵慧家的小巷子。
余舒走到门前,看景尘停在几步之外的地方不过来,就停下拍门的动作,朝他摆手:
“来啊,进去喝口茶吃点东西,跟着我饿一天了。”
景尘摇摇头,斗笠前垂下的灰巾挡着面,看不清神色,背后头的夕阳照着,影子被拉的很长,莫名的疏远。
余舒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身朝他走了两步:
“景尘大侠?”
“小鱼,你到家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余舒一听这话就不对味儿,就此别过?好像要和她分道扬镳一样,她试探地问道:
“那我明天再去找你?”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错,因为景尘语调一下子冷淡起来:
“不用再找我,你我之间缘分已了,不需要再多牵扯。”
余舒顿时明白了,这景小白是打算要和她一刀两断,往后连朋友都不做了。
她又想气又想笑,听见景尘这么轻易就开口了断,除了荒唐之外,不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