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供养她最后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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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当然是要治的!”余舒红着眼睛,几乎是喊出来,心里在快速地盘算着,要到哪里去弄钱。
贺芳芝也见过病患家属这样子,心知她不过是一时不舍,到最后终归是力不能及,他虽有医心,却无医力,店里倒是有几味药材,可先让这妇人支撑两天,可他上头也是有东家的,哪能任由他白发这好心。
余舒看到贺芳芝不吭声,约莫能猜到他此刻心情,她不愿与人为难,然此刻迫于无奈,把心一狠,就噗通一声跪下了,哀声道:
“贺郎中,求求您救救我慧姨,钱我能酬来,您给我三天、不,两天,您行行好,先救救我慧姨,我一定把钱凑齐了拿来,贺郎中,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您行行好!”
说着就去给贺芳芝磕头,边上人瞧着可怜,都扭过头不忍去看。
“切莫如此、切莫如此。”贺芳芝急忙去拉余舒,苦声道:“你这孩子,不是故意与我为难么,五百两银子,你当是一张纸么,你能上哪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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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刚才一时无主,见他口气软下来,又冷静了一些,跪着道:
“能的,我能筹来,不瞒您说,我是在泰亨商会做事给人算账的,一个月就有五两银拿,我认识泰亨商会的裴总管,我去向他借,钱的事我一定能凑上!”
等她转了正,一个月五两,一年就是六十两,别说**年,只要裴敬愿意拿钱给她应急,她给他白使唤上二十年都成!
贺芳芝惊讶地看着余舒,他自是听说过泰亨商会的名头,正在辨别她话里真假,就见余舒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他:
“您瞧,您瞧,这是泰亨商会的旧账册,是裴总管让我拿回家看的,我没骗您。”
贺芳芝半信半疑地接过去看了,确是正正经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