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余舒做完了每天的“功课”,把棋子收拾好,地上擦干净,就掏出了炭笔和自己用粗纸缝的一本小册子,趴到青铮道人的竹床边上问问题:
“师父,伤门的方位易见血光,除了退避,还有没有什么免灾的法子?”
卦象的解析书本上都有,但是应克的对策,却是易者私传,夫子上课也不会讲,需要长辈私下传授,余舒和余小修都没有这种优待。
“若是开在西方,出门就丢一枚铜钱在北,若是开在南方,出门须带利器,若是开在”
青铮语速不快,余舒只把重点记下来,并不需要他重复,等写好了,就继续问,直到青铮不耐烦,赶她离开。
“为师困了,你去吧。”
每到这时,余舒都会赖皮一下:“师父,再问一个,就问一个嘛。”
如果青铮心情好,就会让她问,心情不好,直接扭过去躺着,背对着她,任凭她再缠,都不多搭理她一句。
青铮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转身不理他,却也没再给她问问题,而是叮嘱道:
“今日晚了,你明日天一黑就过来,为师教你辨星。”
“辨星?”余舒把小册子揣起来,站起身随口道:“明天晚上下雨,看不见星星。”
青铮盯她一眼,心里有些古怪,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明晚下雨?”
余舒眼皮一跳,暗骂自己多嘴,面上傻笑:“弟弟上午在学里听夫子讲的,怎么明天不下雨吗?”
青铮哼了一声,“为师先与你讲讲星图,不需要观星——记得带伞。”
最后一句,是印证了明晚会下雨的说法。
等余舒走了,他才小声嘀咕道:“这义阳城里还有能推出满月夜雨的易师吗,倒是老道小觑这些人”
第二天鸡鸣五更,睡得发蒙的余舒是被余小修喊起来的,两人穿穿衣服,带上钓鱼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