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青铮翻了个身,面对她:“怎么还没走?”
余舒道:“我跟您打个商量成吗,这棋子我每天还抓,您再教我些别的吧。”
现在的进度太慢了,她还有多余的精力,不想浪费。
青铮不悦道:“站都站不稳,就想跑了,先把棋子抓好再说。”
谈不拢,余舒当即收起了笑脸,鄙夷道:“您是不是只会抓棋子,不会别的啊?”
青铮怎不知她是激将,瞪她一眼,偏偏又不想让她这个没见识的臭丫头小瞧,蹬了蹬腿,没好气道:
“为师会的东西多了,就怕你学不过来。”
“那您一样一样教我,”余舒蹲下来,趴在竹床边上,讨好道:
“先教我怎么预测明日的天气吧,城里易学讲堂,上个月的功课布置的就是这个,我弟弟就在那里学易,他们夫子都能把他教会了,没道理师父您这么厉害,教不会我吧?”
余舒软硬兼施,打定了主意今晚非要从老头嘴里翘出来点实际的东西。
“废话,那些庸人,教出来的也都是死脑筋,莫拿为师同他们比较,”青铮从床上起身,踩上鞋子,走向大厅中央那一口巨石罗盘。
余舒赶紧跟上去。
“认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八卦化生盘,弟弟说,全年有一千零八十局卦盘,每个时辰都有不同,要根据不同的卦盘推卦,夫子要他们一一背下,师父,我是不是要先把这一千多局给记下来啊?”
青铮不屑地吐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巨盘上的金针,道:
“就你这资质,死记硬背三年下来也别想有用,罢了,为师今日就教你一套口诀,背通了,这一千零八局,何须去记,信手拈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