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了几个字,指正了她握笔的姿势。
余舒看得出老人家寂寞,就多陪了会儿,趁机听他讲讲史,快到中午,才告辞离开,答应了老掌柜常来坐坐。
正事都办好,余舒回到杂院,午饭都坐好了,余小修蹲在门口等她,手里照旧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画。
余舒见着,念叨:“纸不是多着呢,又在地上画,不嫌脏。”
“随手画画。”
余小修把树枝丢了,去打了水来让她洗手,刘婶已经吃过,在院子里晒萝卜条,咸菜吃完了,准备这两天再腌上两坛。
午饭就一个菜,淡淡的没什么味,春天可食用的素菜本就不多,肉又吃不起,余舒嚼了半碗饭就咽不下去了,看余小修把碗底扫的干干净净的,就夸他一句:
“你还真好养活。”
说着趁机把剩饭推给他,“吃不下了。”
余小弟不嫌弃她口水,换了双筷子,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嘴里扒拉。
“对了,我今天上午去找景尘大侠,您猜他在哪?”
余小修嘴里塞着东西,鼻子里“嗯”了一声。
“就在前天咱们放风筝的河边,对面不就有一片梅林吗。”余舒就把上午她去见景尘的事大概和余小修讲了,最后还掏出那枚黄霜石,递给他:
“喏,你装着,没事拿在手心里揉一揉,不得病。”
余小修把最后一口饭扒嘴里,手在桌上抹了抹,接过那黄珠子瞧了瞧,撇了下嘴,递还给余舒:
“我不要,女孩子家家玩的东西。”
“瞎说,又不是头花簪子,拿着。”
“不要。”又不是给他的。
余小修不肯拿,收拾了碗筷就跑出去洗刷,余舒没法子,在手心里胡乱揉了几下,又揣起来。
午饭后,俩人趴在桌上写字,余小修做功课,余舒学写字,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