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给我加工钱?”余舒按住算盘,偏头看着柜台那边正在喝茶的曹子辛。
“嗯,每天再给你加十文钱。”
“为什么?”遇上加薪这等好事,余舒没有昏头,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可信,得要个理由先。
曹子辛道:“你看,你来了以后,我店里少雇了一个伙计,多了一个算账的人,省了我不少麻烦,本就该给你算两份钱不是吗?”
一天二十个铜板,一个月才六角银子,对于月入几十两的店铺来说,花六角银子请一个人帮忙,并不过分。
余舒眉毛动了动,朝他伸手,“那您是不是先要把前段日子的工钱给我补上一份啊?”
她本意是开玩笑,曹子辛却点点头,“你算一下。”
余舒知道他是说真的,慢了半拍,就去拨算盘,啪啪响了一串,边算边道:“给我七十文就够了——但是呢,你之前多支了我半个月的工钱买纸笔,扣掉这七十文,四天后你继续给我发工钱就行了。”
“我们不这样算,该扣的扣,该发的发,”曹子辛放下茶壶,从钱匣里拿了一串钱出来解开,数了一些剥下,重新打了结,将剩下的递给她。
余舒怎会看不出来曹子辛是有意在接济她,虽说被人同情有些不爽,但她也没有故作清高,爽快地把钱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
曹子辛见她肯收,就把准备好劝说的台词掖回去,取笑道:
“你身上这件袍子穿有几年了,袖子都快缩到手肘上去了,我那里有几件旧衣裳,你要不嫌弃,明天我给你捎过来?你拿回去,找人改小一点就能穿了。”
余舒这回坚决地摇了头,正经道:“你的衣服太花哨,不是黄的就是绿的,我可穿不惯,等回头我有了钱,再让我婶子给我缝一件,就不拾你的旧衣服了。”
工钱是她出劳力换来的,白拿人家衣服,这就成了施舍,意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