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偶尔她闲下来,必是不会再叫姐弟俩动手。
余舒挠挠脖子,伸长了手,隔着衣裳抓背,另一只手拉住刘婶。
“刘婶,屋后烧有热水吗?”
“有啊,小姐要喝水?”
“不是,”余舒扭头看一眼屋里正在看书的余小修,小声对她道:“我想擦擦身子,昨晚做梦出一身汗。”
她来这里好多天,就洗过一回头发,知道烧水要浪费柴火,她都不敢要求洗澡,可昨天晚上在草地里趴了半天,一夜过去,身上又粘又痒,洗不起澡,让她擦擦身子总行吧。
刘婶见她一个劲儿地抓痒,又听她要求,面上有些异样,瞅了她几眼,才把脏衣裳先放下,一手扯着她往自己房里带。
刘婶是一个人过活,住单间儿,房间比余舒姐弟俩要小上一半,她把余舒带到屋里,按着她在自己床上坐下。
“小姐是想洗澡了吧,您坐着,奴婢去提水来,再给您拿里头穿的换洗衣裳。”
刘婶蹬蹬蹬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就抱了一只半人高的大木盆回来,余舒一见到这盆子,眼睛就发亮了,她见院子里有人用这只大盆子洗过衣裳,倒没想到可以用这个做澡盆。
在屋角放下盆子,刘婶又跑出去提水,一桶热腾腾的水倒进木盆里,冒着白色的哈气,看的余舒心都是痒痒的。
她看着刘婶忙进忙出,过意不去,就站起来想要帮忙,刘婶却笑呵呵地推拒道:
“小姐现今懂事了,以往要洗澡,都是哭着闹着让奴婢去姨娘那里给您抬浴桶来,奴婢劝您不听,少不了被姨娘骂,其实啊,您个儿还小,用这盆子洗就够了,您坐这儿等着,奴婢再去接一桶凉水来。”
余舒看着刘婶拎着空桶跑出去,心里不是滋味了,比较着刘婶的细心照顾,那位翠姨娘对亲生儿女的冷漠,还真是让人寒心,她这个假货都难受,更别说是余小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