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挨罚,一个绞尽心思想着去弄钱买纸,却都没有想过伸手去管纪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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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玩了啊,晚上吃饭时候再回来。”
余舒摆摆手道别,正躺在床上看书的余小修瞥都没瞥她一眼,便没能发现余舒另一只手臂下头,正掖着一团他的旧衣裳。
午后,是纪家下人房这一带最安静的时候,主子们都在午休,下人们也趁着空闲休息一下,外头几乎不见人。
余舒出了门,就在后排房晾衣服的地方躲着,抖开了偷拿余小修的那身蓝布褂子,麻利地脱了身上的短衫和裙子,将这男装换上。
余舒要比余小修高上快一个头,穿他的衣服,想当然是跟缩水一样,好在古人的衣服都做的宽大,她凑合能把这褂子套在身上。
至于鞋子,他们平时穿的都是布鞋,灰不拉几的颜色,分不出男女来,也就不用再换。
余舒把腰带系上,又重新盘了头发,拿一片小布包在发髻上,用梳子把鬓角抿的整整齐齐。
都打理好了,她才将自己换下来的衣裙窝成一团,塞进旁边的树洞里,等着晚上回来再换。
嘴里哼着小调,余舒迈着腿来回走了两步,瞅着衣架上搭的床单上映出的人影,满意地往后门去了,路过下人用的厨房时候,溜进去抹了点锅底灰,对着水缸涂在眉毛上,掩住了柳叶的形状。
再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个寒酸的少年郎,不凑近了看那身细皮嫩肉,是难猜出她少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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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铺街上似乎每天都很热闹,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和货物,诱人的叫卖声,叫没见过世面的余舒差点迈不动腿。
长门铺街不是单指一条大街,它南北共有三条,东西纵贯的巷子里,也开有不少茶馆酒肆,统个逛下来,走马观花都要一个时辰。
余舒凭着自己对数字和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