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嗅出了言外之意:“赵老师跟你闹矛盾的时候—也是—不说话?”
陈霭发现自己又抖落出一件家丑,有点后悔,但大嘴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就索性把自家在说话方面的斗争形势汇报了一下,自嘲地说:“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冷战,所以每次都是我挂白旗投降。”
滕教授怜惜地说:“那真是难为你了。我真不明白,赵老师摊上你这么好的夫人,怎么还不知足—”
她开玩笑说:“也许赵亮也不明白为什么你摊上王老师这么好的夫人还不知足—”
“难道真是‘老婆是别人的好’?”
“肯定是,男人看别人的老婆怎么都好,等到真的娶回家来,又觉得什么都不好了—”
“这是不是你—坚守婚姻的原因?”
“也算一条吧—”
滕教授苦笑了一下:“但是我相信一个人跟不同的人在一起,会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人冥顽不灵,不可理喻,你让着她,迁就她,她当你是怕她,就得寸进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就不愿意迁就忍让,于是形成恶性循环。但有的人就不同,你让她一尺,她心里明白,她会让你一丈,那就会形成良性循环,夫妻互敬互让—”
“所以说结婚前应该睁大眼睛—”
“但人是可以改变的,结婚之前眼睛睁再大,也不能保证看到几十年后的情景,婚前确定了的东西,到了结婚之后,都是可以变的。特别是像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婚前不兴同居,不兴试婚,怎么可能知道婚后会是什么样呢?”
“那倒也是—”
“还别说结婚,连出国都可以改变一个人,职位的升迁也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事都可以改变一个人,你怎么能以不变应万变呢?就像Nancy,在国内的时候,她对我爹妈还是不错的,有段时间连洗脚水都肯替他们烧,但后来就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