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神好,不生病,就这么活个三年五年不成问题—”
陈霭不知道该不该把小张的诊断告诉滕教授,最后她决定不告诉,如果小张的诊断不对,那不告诉就没什么大问题;如果小张的诊断是对的,那告诉了也没什么作用。再说滕教授对小张也很有抵触情绪,那天小张一走,滕教授就对陈霭说:“以后再别请这个小张来给我妈诊病了,他哪里像个医生?胡扯八道的,比江湖郎中还故弄玄虚,完全是为了在你面前卖弄一番,博取你的好感—”
但她把小张最后那段话的意思转达给了滕教授,说只要滕妈妈心情好,精神好,就没什么要紧的。
滕教授说:“我就说我妈的病是给气出来的吧,他们还不相信,家里有王兰香这样的媳妇,婆婆不气出病来才怪呢!”
陈霭打包票说:“以前可能是因为你姐姐在这里,王老师不大高兴,闹一闹。现在你姐姐走了,王老师应该没什么可闹的了—”
“这次我姐不在这里,家里不一样闹吗?”
陈霭尴尬地咕噜说:“噢,她还是闹啊?我以为—”
“前几天不是刚为借钱的事闹过吗?这几天我妈的脖子就鼓起一个包,你说不是因为王兰香闹的,还能是因为什么?”
“借钱的事不怪王老师—都怪我—”
滕教授心疼地说:“你怎么什么都怪自己?你这样爱担责任,不把自己搞得郁郁不乐?”
“这次的确是我的责任—我不把借钱的事告诉祝老师,王老师就不会知道—”
“知道了就该闹?好好说不行?即便要闹,也不应该当着我爹妈的面闹,在我爹妈面前称‘老子’,更不应该骂我的爹妈,说我是‘有娘养,无娘教,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你丈夫借钱给别人,你会不会这样闹?”
陈霭推诿说:“我不管钱,他借钱给别人我也不知道—”
“唉,人跟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