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检查,匆匆告辞逃掉,又发誓再不去滕教授家了。
但没过几天,滕教授打电话来,说妈妈的腿摔断了,陈霭又把誓言当饭吃了,马上赶去滕家。
滕妈妈已经去过了医院,左腿上了石膏,正躺在床上休息,样子很憔悴。见陈霭来了,滕妈妈打起十二分精神跟她应酬:“陈大夫,这段时间总在麻烦你—”
“不麻烦—您这是—”
“唉,人老了,腿脚不灵便了,眼睛也不管事了,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滚了下来—”
滕教授抱怨说:“买房子的时候,我就说买一层楼的,家里有老人有孩子,买个带楼梯的容易出事,但是Nancy就是不听,一定要买二层楼的。现在好了,终于出事了—”
滕妈妈替儿媳开脱:“这不能怪她,我也赞成买二层楼的,二层楼气派。陈大夫,你说是不是?”
“我也喜欢二层楼。滕妈妈,您—感觉还好吧?”
“疼当然是很疼,但还受得住,就是人老了,伤筋动骨的,不躺个百十来天,可能是下不了地的—”
“您就安心躺着,好好养伤—”
滕妈妈愁眉苦脸地说:“我哪里躺得安心呢?一家大小五六张嘴,都等着吃饭。今天我摔断了腿,不能做饭,一家大小就只好吃麦当劳,但麦当劳是垃圾食品,也不能天天吃啊—”
陈霭乖巧地说:“您安心养伤,我每天下班之后来帮忙做饭—”
滕妈妈自是千恩万谢,又把陈霭的公公婆婆羡慕了一番。
自那以后,陈霭每天下班都是滕教授开车来接。到了滕家,她把今晚和明天中午的饭菜都做出来,她自己也在滕家吃,但她坚决不在滕家住,无论谁出面挽留,她都不在那里住,怕又出上次那样的事,搞到最后都不知道是梦是真,心里老有个阴影。
她在自己家还是照常做饭,一是她早餐仍然在自家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