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转而嫁给小张了。
两人的谈话越谈越融洽,越谈越机密,两人都坦白了从前对对方的好感,两人都把自己的配偶狠狠数落了一通,似乎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愤。陈霭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因为小张的坦白终于填补了她恋爱史上没人追过的空白;小张看上去也有点小小的得意,因为陈霭终于承认当初其实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碍于朋友也喜欢他,才没接受他的追求,这可以说是所有拒绝理由当中,最令人不伤心的理由了。
还好两人都是历史学家,重点只在陈谷子烂芝麻上,对于现在和未来,似乎都有点不敢触及,所以两人的痛说革命家史都洋溢着一种“命运啊,命运!”的悲观主义情绪,没造成进一步的行动。
过了几天,滕教授就像戴绿帽子的丈夫一样,终于最后一个知道了陈霭需要钱的事,打电话来询问:“听说你—需要钱办waiver(访问学者服务期豁免)?”
“你—听谁说的?”
“听小杜说的,她叫我帮你找工,说你急需几千元办waiver—”
“你—能帮我找工吗?”
“如果你一定要找,我当然会帮你去找。但我觉得没那个必要,而且靠打工赚这个钱也不合算。你没车,又是新手,一个月能打个千把美元就很不错了,还不如先借钱把waiver办了,可以尽快开始博士后工作,也就可以尽快开始领博士后工资。不然的话,你打一个月的工,只够你自己生活一个月,一点也存不下来,你会一辈子没钱还账办waiver—”
“我也是这么想—”
“你需要的钱—弄到了吗?”
“弄到了,弄到了,谢谢你。”
“是不是真的弄到了?可别骗我,如果还没弄到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我—已经—问我一个老同学借到了—”
“又是老同学?是不是那个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