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这段话抹掉重说。
哪知道滕教授还就吃这一嗲:“好好好,我冤枉你了,你是真的不明白,我不该冤枉你。我觉得—你老板—-爱上我了—”
陈霭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爱”字,就算用来说别人,都令她难以开口,更别说用在自己身上了。她还没见过滕教授这么厚脸皮的人,不由得嗔道:“你—一点都不谦虚—”
“这有什么好谦虚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滕教授严肃地说,“我觉得这是个好现象,既然她爱上了我,如果我请她雇佣你,她一定会欣然答应—”
“但是你—也—那个她吗?”
“哪个她?”
陈霭实在没法把这个“爱”字说出口:“我的意思是,你也—喜欢她吗?”
“如果你的意思是love(爱),那说不上;如果是like(喜欢),yes,Ilikeher。(是的,我喜欢她)。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我也喜欢她—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我是男的,我就不能喜欢她?”
“我没说你不能喜欢她,我是说—如果她对你有那个意思,而你对她没那个意思,那你这就—成了—利用她了—”
“利用她不可以吗?”
“但那不是很—”
“很什么?很卑鄙?”
“我没用这个词啊—”
“你没用这个词,但你心里是这个意思,”滕教授好像并没被“卑鄙”冒犯,笑着说,“这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我又没对她许什么诺,也没对她表什么白,只是向她提提你的事,她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帮忙就拉倒。如果她帮了忙,我愿意报答就报答,不愿意报答就拉倒—”
“但我总觉得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