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寄,要不寄两边都不寄,怎么可以光给一边的亲戚寄钱呢?而且还是比较富的那一方。
滕夫人还有更多的苦水:“还有他的爹妈,一直都是我们养着,滕非宁可他们黑身份,都要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跟就是这么多年—”
“滕伯伯滕伯母的身份都黑了?”
“你想想看,探亲最多呆半年,延一次也只能再呆半年。滕非的爹妈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我儿子多少岁,他们就在这里呆了多少年,哪个探亲的能延这么多年?”
“他们身份黑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滕非有的是办法,他知道他爹妈身份黑了不要紧,等他入了公民,就能办他爹妈移民—-”
“那他—-爹妈的身份问题都—解决了?”
“现在当然解决了—,只怪我那时心肠软,如果早点告到移民局去,早就把他们驱逐出境,永远不让进入美国了—”
陈霭暗中打了个寒战,夫妻之间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如离婚算了。她好奇地问:“既然你—这么—烦他,怎么不跟他离婚呢?”
“离婚?我才没那么傻呢!他穷得一身屁臭的时候,是我陪着他一路奋斗过来,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我为他付出了一生,现在刚刚苦尽甘来,我跟他离婚?把他让给那些屁事都没干的小姑娘?没那么好的事!”
陈霭听滕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离婚很亏。她好奇地问:“你不是说滕教授跟他姐姐――好的吗?怎么又说是―――小女孩?”
“他自己也知道跟他姐姐结婚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暗中跟他姐姐来往,真的要再婚,还得找别人。不过他现在还不敢跟我离婚,因为他妈妈不会同意他离婚的,所以他现在还不敢找年轻的女人,只敢跟他姐姐干裹绵缠。他昨晚肯定是上他姐姐家去了――”
“他姐姐家――就在D市?”
“不在D市还能在哪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