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是打搅呢?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又帮我们做了这么好吃的炸酱面,还陪我家人打牌,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欢迎你以后经常来玩—”
陈霭本来有点害怕去滕教授家,怕惹出麻烦。但经过了今天这事,她觉得滕夫人并不像小杜说的那么爱吃醋,给人的感觉是爱玩,但心胸不狭窄,甚至有点大大咧咧的,不像是个为了一点小事就闹上门去的妒妇。
“行!”陈霭爽快地答应下来,并由衷地赞扬说,“你夫人真不简单,打两份工—”
“她根本用不着打两份工,区图书馆那份工—时间又长工资又低—-”
“她能找到两份工也不简单呀!看来她专业选得好,这么好找工—”
“不好找工我就不会逼着她学这个专业了—“
“是你逼着她学的?“
“我不逼她,她会去读书?她这人从来就不爱读书,也不会读书,读不进去—-”
“你别替滕师母谦虚了,人家是G大外语系的,不会读书怎么能考上G大?”
“她哪里是考进去的?是工农兵大学生。我才是正儿八经考进去的—”
“噢—那你们两人—是同学?”
“不是一届的,她比我早几届,但我们都留了校,分在一个教研室,我们系的书记很喜欢她,亲自做的媒—”
“你们学外语的,最浪漫了,还兴—靠人做媒?”
“那时根本不懂爱情,也没见过多少女性,就是年龄到了,该成家了,对异性也有兴趣了,又是系领导来保媒,就那么成了。”
“她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吧?”
“呵呵,据说是她那届的系花,那时的标准嘛—”滕教授似乎不愿意多谈当年在国内的那本经,一下跳回了美国,“到美国之后,我建议她读点书,她像我在要她的命一样,说什么都不肯读书,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