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喜欢被小财主剥削,没个小财主剥削的时候,心里就愁得慌: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这么辛辛苦苦地挣钱,却没个人来帮着用,有什么意思?
爸爸妈妈老早就憧憬被人剥削的那一天,希望可以抱着自己的孩子到商店去,孩子指什么,咱就买什么。谁叫咱是贫农呢?贫农是干啥的?就是给财主们剥削的。
爷爷奶奶也都热爱被剥削,被自己的儿女剥削了一辈子还不甘心,又积极主动地争取被儿女的儿女剥削。太奶奶最热爱被剥削,被自己的儿女剥削,然后被儿女的儿女剥削,现在又被儿女的儿女的儿女剥削。太奶奶说如果她能熬到大重孙子抱孩子的那一天,她的共产主义理想就实现了。
太奶奶和爷爷奶奶们除了过年过节过生日向黄米进大贡之外,每个月还定期给他进小贡,美其名曰“零用钱”。爸爸妈妈以前没这个习惯,想黄米一个小人儿,连钱都认不清,走到哪里都有一两个活动钱罐子跟着,他要“零用钱”干什么?但几个老人这么殷勤讨好小财主,爸爸妈妈也不甘落后,于是有样学样,每月也向黄米进贡一点“零用钱”。
这下黄米可就大发了,两个爷爷,两个奶奶,一个太奶奶,一对爸妈,个个都每月进贡个几十百把的,他还不富得流油?再加上伯伯等亲戚的进贡,黄米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财主。虽然他最爱穿那种口袋泛滥成灾的衣服裤子,但他的钱仍然是多得没地方放。太奶奶只好亲手为小财主做了个放钱的“保险箱”,是用妈妈的鞋盒子改装的,轻巧,开关方便,不会夹坏黄米的手指,比箱子啊抽屉啊什么的保险,故称之为“保险箱”。
小财主剥削来的钱,从一开始就是归在小财主名下的,咱做父母的,两袖清风,拒腐蚀,永不沾,清廉得很,没有贪污过一分一毫。妈妈早就将这些钱派上了用途:“给他以后娶媳妇用。”
小财主长大一点之后,几个家长一商量,决定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