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的那份工作差多少。我父亲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当我说明天就去找工作时,我父亲开口了:
“急什么,多休息几天。”
郝强生后来告诉我,那天晚上我睡着后,我父亲来到他们的家中,进屋就流下了眼泪,一边流泪一边对他和李月珍说:
“杨飞回来了,我儿子回来了。”
我父亲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认为自己一生里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收养了一个名叫杨飞的儿子。那时候他已经退休,我在那家公司当上了部门经理,我积蓄了一些钱,计划买一套两居室的新房子。我利用周末的时间和父亲一起去看了十多处正在施工中的住宅小区,看中了其中的一套,我们准备把父亲只有两个房间的铁路宿舍卖掉,这是他的福利分房,再加上我这些年的储蓄,可以全款买下那套房子。虽然我在婚姻上的失败让他时常叹息,可是我事业上的成功又让他深感欣慰。
那些日子我晚上有不少应酬,当我很晚回家时,看到父亲做好饭菜在等我,我没有回家的话,他不会吃饭也不会睡觉。我开始尽量推掉晚上的应酬,回家陪我父亲吃饭看电视。这一年休假的时候,我带着他去了黄山,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门旅游。我六十岁的父亲身体十分强壮,爬山的时候我气喘吁吁了,他仍然身轻如燕,陡峭的地方还需要他拉我一把。
郝强生和李月珍也退休了,他们的女儿郝霞在北京的大学毕业后,去美国读研究生,然后留在美国工作,与一个美国人结婚,生下两个漂亮的混血孩子。他们退休后准备移民美国,在等待移民签证的时候经常来看望我父亲,那是我父亲最高兴的时刻。我回家开门时听到里面笑声朗朗就知道他们来了,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李月珍就会高兴地叫我:
“儿子。”
李月珍一直以来都是叫我“儿子”,我心里也一直觉得李月珍是我成长时的母亲。我还在杨金彪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