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李承鄞的神情更是如五雷轰顶:“母后!”
“刚才那口供,确实不假,不过录完这口供之后,那宫人就咬舌自尽了。别以为人死了就死无对证,掖庭办事确实用心。继续追查下去,原来这宫人早年曾受过赵家的大恩,她这一死,本该株连九族,不过追查下来,这宫人并无亲眷,只有一个义母。现在从她家地窖里,搜出官银一百锭,这一百锭银子是官银,有铸档可查……再拘了这义母用刑,供出来是赵良娣曾遣人道她家中去过。这赵良娣好一招一石二鸟,好一招移祸江东。用心这样毒,真是可恨。再纵容她下去,真要绝了我皇家的嗣脉!”
我还没想明白过来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承鄞已经抢先道:“母后请息怒,儿臣想,这中间必然是有人构陷赵良娣,应当命人慢慢追查。请母后不要动气,伤了身体。”
他这话不说倒还好,一说更如火上浇油。
“你简直是被那狐媚子迷晕了头!那个赵良娣,当初就因为绪娘的事哭哭闹闹,现在又买通了人来害绪娘!还栽赃嫁祸给太子妃,其心可诛!”
李承鄞连声道:“母后息怒,儿臣知道,赵良娣断不会是那样的人,还请母后名查。”
“明查什么?绪娘肚子里的孩子碍着谁了?她看得眼中钉肉中刺一般!这样的人在动工,是国之祸水!”皇后越说越怒,“适才那宫人的口供提出来,你并无一字替太子妃辩解,现在告诉你真相,你就口口声声那狐媚子是冤枉的。你现在是太子,就爱你过来是天子,怎可以如此偏袒私情!这般处事怎么了得!这种祸水非杀不可,再不杀掉她,只怕将来要把你迷得连天下都不要了!”
李承鄞大惊失色,我也只好跪下去,说道:“母后请息怒,赵良娣想必也是一时糊涂,如果赐死赵良娣,只怕……只怕……”后面的话我可想不出来怎么说,李承鄞却接上去:“母后三思,赵良娣的父兄皆在朝中,又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