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得很精致,我还以为里头是一本精装版的书。拆开包装纸打开那蓝色盒子,只觉得光芒璀璨、漂亮夺目得几乎令人窒息。我压根不知道那项链到底有多贵,只是连忙合上盖子,推托着还给他了。
那时候我是真有勇气,就跟小言里的女主似的,以为不爱就是不爱,傻乎乎地敢撕支票敢不要钻石,只因为他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悦莹说:“你男朋友不是挺有钱的,怎么连玫瑰都没送过你一朵?”
我说:“大概他不爱我吧。”
悦莹撇嘴:“撒谎精!不爱你还春天带你去看樱花,冬天带你去泡温泉?”
我勉强笑了笑:“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去年他挺闲的。”
悦莹仔细瞧了我一眼,然后把赵高兴轰出去,随手关上病房门,才跑到病床前来跟我咬耳朵:“你跟他吵架了?”
“没有。”
我连现在他在哪儿都不知道,早上还是管家送我来的医院,他也许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从此后就再不见我了。但我觉得他没这么便宜放过我,所以我无精打采。
悦莹仍旧很狐疑:“不会是为那个萧山吧?”
我突然打了个寒噤,昨天晚上我都说什么了?痛极之中我好像叫过妈妈,我有没有叫过萧山的名字?虽然死死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一直呼之欲出,或者我根本就在意识混乱中真的叫出口。因为我曾经在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想过萧山,我曾一遍遍想着他的样子,我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哄着自己,我想如果能再见着萧山,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保护我,不再让我受任何凌辱。
我一直拿他来骗自己,在忍不下去的时候,在觉得绝望的时候,我就拿他来骗自己。我还有萧山啊,就算我们分手了,但如果他知道,他也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我把他搁在心里最底下,就像一个穷孩子,藏着块糖,包裹层层的糖,我知道它在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