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贯非常安静,除了远处琵琶的声音,就是对面游廊的瓦顶上,有几只麻雀在“啾啾”地叫着。
她定睛看向时川。
她与梁江张得并不像,除了一样高,眉眼之间并无熟悉的影子,而且,也没有三头六臂。
所谓的业内公敌,也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时川向她微笑:“余小姐,你好。”
既然来了,哪怕要大打出手,也得先礼后兵,她不卑不亢:“时先生,你好。”
“请坐,请喝茶。”
他亲自替她斟上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大大方方坐下来,尝了一口茶。
反正他又不会在茶里下毒。
时川很客气,这一点和梁江很像。两个人在任何情形下都是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
他说:“余小姐,其实我见过你一次。”
文昕迅速地在大脑中回想时间地点人物,难道他在业内某个聚会上见过自己?可是他作风低调,鲜少出席业内的公开场合。
他是幕后的那只手,很少走到幕前来。
“就是在这里。”他说:“那个晚上很冷,我弟弟带你到湖上滑冰。我正巧在桥的那一边,他带你走过去跟我说话。”
呵,她想起来了。那个寒冷而浪漫的晚上。那个人滑冰技术一流,十分有风度,还曾经打趣他们是否在求婚。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时川。
“我弟弟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对待过一段感情。我问他,你究竟有哪里好,他说他不知道。”
文昕打断他的话:“时先生,如果您是来替您弟弟当说客的,我看就不必了。我们已经分手,婚约作废,我跟他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时川轻轻笑了一笑:“余小姐,或许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我从来不当说客。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