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像心虚的小偷一样进电梯上楼,四下里都是寂寥无声,只有走廊里的路灯泛着冷冷的白光看着她。她做贼一样轻轻打开了门锁。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可也不敢去开灯,站了片刻,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突然之间,她的寒毛一根一根都竖起来!
有人!沙发上有人!
黑暗里熟悉的轮廓,是他!她该怎么办?掉头逃走?
太迟了!他打开了灯掣,突然的光明令她半晌睁不开眼。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好呆在那里不动,任他打量。他吃力而缓慢的问:“是你?”
他喝过酒了,离这么远也闻得到那浓烈的酒气,她心一横,说:“易先生,我上来拿一样东西,我马上就走。”
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稍稍放下心来,说:“东西原来就放在衣橱下面的抽屉里,我进去拿,还是你替我拿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要什么。我去拿。”
“是个锦盒。”她比划了一下:“有这么长,这么宽。是紫色丝绒面的。”
他向卧室里走,她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他,果然,她的担心并不多余,他“咚”一声就撞在了房门上,她连忙赶上去替他打开门,又打开了灯,心里却又是一惊。屋子里什么都没变,连他们的合影都还放在床头的灯柜上——她以为他会早就扔进了垃圾堆呢。
他摇摇摆摆的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喃喃自语:“……紫色……”却伸手将她的一件紫色睡衣取了下来:“是不是这一件?”
真是醉糊涂了。
她只得笑了一笑:“呃——不是,我自己找吧。”
“好。”他又一阵的恶心涌上来,难受的皱着眉扯开领带,往床上一倒:“帮我也拿浴袍——”翻了一个身,口齿不清的说:“放好了水叫我。”
她见了他醉成这个样子,真怕他会把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