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震,而美晴回过头去看到犹有娇憨睡意的小女儿,不由得微笑:“乖乖,早安。”
那小女孩看了我一眼,很有礼貌地叫了声:“阿姨,早安。”
我早已呆掉,喃喃地说啊:“资料上从来没有提到你有个女儿。”我慢慢蹲下去,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仰起脸来,轻声答:“乖乖,早安。乖乖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答:“阿姨,我叫悔之。”
我回头看了美晴一眼,我想我的眼中一定充满了复杂莫测的情绪。而她终于轻声说:“孩子一直在读寄宿学校,这几天因为她感冒了,我恰巧又有空,才接她回家来。她是很少见到我的朋友们的,所以你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我经过详细缜密的调查,怎么可能漏掉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到底用了什么方式,才可以掩盖这个孩子的出生?
我顾不上多想,因为天真烂漫的孩子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阿姨是做什么的?”
“我是律师。”
“律师是什么呀?”
“律师就是一种职业,专帮人处理法律上的麻烦。”
悔之似懂非懂,又问:“那律师阿姨你也有女儿吗?为什么阿姨你看到我,样子好奇怪。”
我的眼地似乎有潮热涌动,我仰着脸说:“不,孩子,我只是觉得高兴。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情令我们后悔,也总有些事情,令我们不悔。”
我的话她可能听不懂,但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令我觉得清明而平静,桌子上放置着我刚刚取出的卷宗,最上面是一封信——那时荣至正亲笔所书,字迹凌厉飞扬,正是他那种人该有的作风:
(括号里是那封信~当然这句话不算~
美晴:
我现在才写这样一封信,大约是迟了八九年了,当初之所以未提起笔,只因为你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