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挣扎着起来。她连忙说:“别动。”素素那眼泪便断了线似的落下来,呜咽道:“我太不小心——实在辜负母亲疼我。”
慕容夫人握着她的手,“好孩子,你又不是故意的。”回头对维仪道:“叫他们将楼梯上的地毯全都给我拆了。”维仪答应了一声。慕容夫人拍着素素的手背,安慰她:“别哭,都怪我大意。前些日子维仪也在那里绊了一跤,我就没想到叫人拆了它,说来都怪我不周全。”素素那眼泪只是止不住。慕容夫人突然想起来,问:“老三呢?”
左右的人都面面相觑,叫了侍从室的人来问,答:“还没找着三公子呢。”
慕容夫人道:“这个糊涂东西!我从枫港都回来了,他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她虽素来慈和有加,气度雍容,但其实侍从室对她的敬畏,甚至在慕容沣之上。她如此厉声质问,侍从官当即一迭声应是,退出来又去打电话。因见慕容夫人赶回来,知道事情肯定不妙,立刻也改了声气,四处打电话直言不讳:“你替我无论如何找到雷主任,少奶奶出了事,夫人已经赶回来了。”
这样才寻到了雷少功。待得慕容清峄赶回双桥,天已经黑透了。他一口气奔上二楼,穿过走廊,突然却停了步子,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终于先走到大客厅里去。慕容夫人坐在躺椅之上,维仪偎在她身边。维仪眼圈红红的,慕容夫人脸色倒看不出什么,见着他,只叹了一声。他脸色苍白,不知不觉向后退了半步。慕容夫人说:“你去瞧瞧素素——她心里够难过的了。”
他站在那里,像是石像一般纹丝不动,那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不去。”
维仪叫了声:“三哥,三嫂又不是故意的。”慕容夫人瞧着他,眼里竟露出怜悯的神色来,像是他极幼极小的时候,瞧着他拼命努力去拿桌上放着的糖果——可是够不着,明明知道他绝对够不着,那种母亲的爱怜悯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