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活该!”
“谁说我喝酒了?”
“你闻闻你身上那味儿。”守守微皱着眉头:“我都闻出来是Eiswein了,骗谁呢?”
他笑:“骗谁也骗不了你啊,跟狗鼻子似的。”
守守哼了一声,纪南方说:“别生气了,就算我是活该,我都撞长成这样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守守听得出来他话里一语双关,觉得有点难堪,转过脸去不理他,没过一会儿,纪南方开始哼哼唧唧:“守守,我腿疼。”
“我帮你按铃叫医生。”
“叫他们来有什么用啊。”他悻悻地,“他们又不肯给我止痛药,说影响愈合。”
“那你就先忍着。”
他叹了口气:“你过来点,你离我这么远,我说话吃力。”
守守说:“你要说什么就说,我站在这儿挺好的。”
纪南方有点无奈的笑:“我又不是老虎,再说我腿还吊着呢,动都动不了,你过来点好不好。我真的中气不足,说话费劲。”
病房里没有凳子,沙发离得老远,守守犹豫了一下,终于坐在病床上,纪南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她本来想甩开,看着他忍得呲牙咧嘴的表情,到底是忍住了。
幸好纪南方握着她的手就觉得很满意了,他的食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守守挣了一下:“痒。”他笑了一下:“守守,今天撞车的那一瞬间,我就在想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呢?”
守守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句话,一时倒仿佛有些意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转开脸去,病房顶顶明亮,她的侧影如同剪纸般,落落分明,乌黑浓密的长睫毛仿佛蝴蝶的翼,在微微清颤。
“守守。”纪南方声音很低:“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们以后好好过,行不行?”
守守生平第一次失眠,睡不着,杂乱无章的回忆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