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他说:“晓苏,请你原谅。”
她仍旧很沉默:“你没有做错什么,更不需要我的原谅。”然后,问:“我可以走了吗?”
“我送你。”
“不用。”她重新推开会议室的门,外头走廊里有风,吹在身上更觉得冷。
回家的路上,杜晓苏打迭精神看车窗外的街景,黄昏时分,城市熙熙攘攘,车如流水马如龙,繁华得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就像一场梦,如果可以醒来,就是不曾发生。
而她永远没有办法从这噩梦中醒来了。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不知道是落在地铁上,还是落在了出租车上。
很累,她什么都不愿意回想。
于是抵着门,慢慢坐下来,抱着双膝。仿若婴儿,这样子最安全,这样子最好,如果可以什么都不想,该有多好。
钥匙钱包,还有手机,都在那包里。
她进不去家门,但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想进去。
这个世界有一部分东西已经永远死去,再活不过来。她把头埋进双臂中,如果可以,她也想就这样死去,再不用活过来。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真的忘了,那样不堪的过去,青春的愚昧与狭隘,因为失恋而冲动的放纵,一夜之后却仓促的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慌乱之后她终于强迫自己忘记。成功的,永远的,遗忘了。一干二净,永不记起,仿佛一把剪刀,把中间一团乱麻剪去,余下的没有半分痕迹。连她自己都主动自觉的,把那段回忆全都抹去,抹得干干净净。可终归是她犯下的滔天大罪,才有了今天的报应,她以为那只是一次偶尔的失足,二十几年良好的家教,她从来没有做出那样大胆的事,却在酒后失态,没想到今天会有报应,原来这就是报应。她错了,错得那样厉害,那样离谱,她不能去想,想不到那个男人会重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