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晚上却独自搭了地铁去医院,然后在医院外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等到他,他十分心疼:“这么远怎么跑来了?不是叫你先吃饭?饿了吧?”
“我不饿。”她只是看着他,因为戴过帽子,头发软软的有些塌,看起来并不邋遢,反倒像小孩子。在手术台边显微镜前一站五六个小时,脸色疲惫得像是打过一场硬仗。
外科很辛苦,尤其是神外,开颅手术不比别的,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说:“是个颅底肿瘤的小孩,手术很成功,出来后看到小孩子的妈妈,见着我们又哭又笑,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他最近瘦了一点点,眼圈下有淡淡的黑影,也许是冬天穿衣服多,显得脸尖了些。她觉得心里软软的,也许是心疼,也许是骄傲,但只是看着他,所以他开玩笑:“怎么这样看着我?今天晚上我很帅?”
“是啊!”她挽住他的手:“救死扶伤的邵医生最帅!”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他:“其实我小时候就希望自己嫁给医生,或者建筑师,因为觉得这两个职业都好伟大,一个治病救人,另一个可以建造世界。不过后来自己学了建筑,倒有点失望。”
他最喜欢倾听她说这些话,所以问她:“为什么觉得失望?”
“嗯,也许是觉得跟想像的不一样,神秘感消失了,功课很重,作业很多,尤其是制图。那时候我很娇气啊,常常画图画到要哭。”
他想像不出来她娇气的样子,因为她一直都很执着很坚强,哪怕是做个小娱记,为拍张照片都会冒险爬到水管上去。
杜晓苏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她虽然是新人,可是很勤快,又肯学,设计部年轻人居多,很多人是从国外回来,工作气氛轻松而活泼,她与同事相处融洽,渐渐觉得工作得心应手。没有多久便参与重要的个案设计,老总再三嘱咐:“新晟是我们的大客户,林总这个人对细节要求很高,所以大家一定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