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毒死了你家的人?”
趁着那大个子士兵和我奶奶和五条狗胡搅蛮缠时,小颜一声暗号,与五个士兵飞扑进屋。挑篓士兵扔掉酒篓,从腰里抽出枪来,指住了我奶奶。
我爷爷正在穿衣,被小颜他们按在炕上,用绳反剪了胳膊,架到了院子里。
那群狗见我爷爷被抓,扑上去相救,被小颜他们一阵乱枪打倒,狗毛遍地,狗血四溅。
大老刘婆子瘫在地上,屎尿拉了一裤裆。
我奶奶说:“兄弟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要钱要粮,直说就是,何必动刀动枪?”
小颜说:“少说废话,带走!”
奶奶眼珠一转,认出了小颜,忙说:“你不是俺干爹的部下吗?”
小颜说:“与你不相干,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罗汉大爷听到西院枪响,从店里跑出来,刚一露头,就有一发子弹紧贴着他的耳朵梢子飞过去,吓得他赶紧缩回头。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全村的狗都在狂叫。小颜和士兵们押着我爷爷走上大街。那两个看守马匹的士兵已经把马赶了过来。村头、巷口上埋伏着的士兵见这边得手,也一齐跑过来,各人跨上各人的马。我爷爷被绑在一匹紫马上,肚皮朝下,正压着马脊,小颜呼喊一声,马蹄杂沓一阵,向着县城飞跑去了。
马队跑到县政府大院前,士兵们把我爷爷从马上卸下来。曹县长手捋着八字胡,笑盈盈地走上前来,说:“花脖子,你三枪打掉了本县的帽子,本县今日回报你三百鞋底。”
我爷爷被马脊硌得骨散肉离,头晕眼花,呕吐不止,卸下马来,像个半死人一样。
“开打!”小颜说。
几个士兵上来把我爷爷踢翻,抡起绑在木棍上的特制大鞋底,噗噗哧哧一阵乱揍。打得我爷爷先是咬牙切齿,后是叫爹叫娘。
曹梦九问:“花脖子,知道曹二鞋底的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