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村里去了一趟,跟村里的支部书记见了面,那个书记答应由村里找学校商量,看能不能先让这小孩回学校上课,学费的事再说。”
钟天水:“上几年级呀?”
冯瑞龙:“小学三年级。”
钟天水:“哎,你们宋海考试的事联系得怎么样了?”
冯瑞龙:“七班的那个宋海吧,我们把情况反映到局管教处去了,他们就说博士生答辩要是放在监狱内进行,得报主管局长先批,批完了才能到有关的大学去联系这事。”
钟天水点头:“由他们报吧?那咱们等吧。”
两人边谈边走出监区楼门,钟天水又问:“刘川还没从集训队回来吧?”
冯瑞龙:“没有。我听集训队的老刘说:刘川在他那边还比较规矩,没再发现不服管教的现象,就是人比较沉闷,不愿意和干警交流。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找他谈谈?”
钟天水:“现在他人在集训队,集训队有集训队的管理计划,咱们参与太多,不利于他们工作。刘川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该回来了吗,到时候再说吧。”
冯瑞龙:“我还真没想到刘川的性子这么暴烈,什么事情想不开了能把自己往死里整。”
钟天水:“他这性格我知道,他这人表面温和内向,其实是个爱冲动的人,可他那个冲动一般也坚持不长,他跟谁生上气了,当时甭劝,劝也没用。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没气了,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软下来了。”
冯瑞龙:“但愿如此。”
钟天水:“我看,这个周末你要有空,咱们一块儿去看看刘川的奶奶吧,保外就医就是刘川的奶奶先提出来的,咱们去跟老人讲讲道理,只要老人思想一通,自然会配合咱们做刘川的工作。你没看出来吗,刘川这小孩,最重感情,用亲情引路,慢慢感化,比用大道理、用法律规定正面批评,效果肯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