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和季文竹一样,气急败坏地把门重重摔上。那摔门声让奶奶全身一震。
钟天水家晚上
刘川来到钟天水家,停好车子上楼。
老钟家住在西客站附近一幢老式的居民楼里,房子既小且旧。老钟正在家里生病,见刘川来了勉强起床,陪刘川在窄小的客厅落座。
刘川:“您生病啦,还是您那老毛病啊,要紧吗?”
老钟:“没事,昨天夜里发烧,今天已经退了。”
刘川:“上医院看看。”
老钟:“老毛病,看也是那些药,没事了。”
老钟喊自己的老婆:“哎,你给刘川拿点饮料来,冰箱里有。”
刘川:“没事,我不喝了。钟大你怎么没住监狱的宿舍啊,监狱分的房子要比这个楼好得多了。你在天监的级别资历,都不算浅了,怎么没分你房子呀?”
老钟说:“分了,两房一厅还不错呢,可我把那房子卖了。”
刘川问:“干吗不自己住啊。”
老钟说:“本来是自己住的,可前年有一天突然来了几个人把我绑票了,我是夜里自己跳窗户跑的。幸亏我老婆和我女儿她们那天都不在家,要不然我们都活不到今天。这案子至今没破呢。”
刘川:“这事我听咱们遣送大队的人说过,您说您又没钱,干吗绑您啊。”
老钟:“他们不为钱,说是要跟我做笔交易。但没跟我谈,他们是想等我老婆孩子回来带她们走,然后让我按他们的要求做事,我估计就是哪个犯人的同伙。那天我一跑,这帮人也跑了,到现在还没抓着呢。我老婆说什么也不敢在那儿住了。哎,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老钟的这段经历,刘川满腹的委屈顿减了七成。他换了一种平静的态度对老钟说道:“呃,没有。钟大,我,我没别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东照公安局那个